诡秘:当愚者碰上假面愚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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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个路过的烛墨学派(第2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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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声居然也能够被杀死?是指所有人无法发出笑声还是发出的笑声无法传播?


克莱恩开始从神秘学的角度思考问题。


也有可能是来到这里的人无法感到快乐。不过克莱恩本人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所以大概率不是这样。


克莱恩尝试放声大笑,但声音在出口的瞬间便逸散无踪。


「此地禁止欢笑。」


克莱恩听到了这样一段律令。


果然如此。


大门上残留着爆破的痕迹,克莱恩之前在模拟时见过一个叫“武装考古学派”的派系,感觉这像是他们的手笔。


「可是如今,即便王已风化,在这缄默之殿中不知用处的装置仍恒久运行着。」


「面见嗔王者,必献上其愤怒。」


克莱恩将目光投向铭文,思考其中的意味。


他调动奇谈怪医的非凡能力,对这个大门施加了“愤怒”的情绪。


下一秒,破坏的欲望和愤怒从他心中泛起,地面上传来微弱的震颤。眨眼间,钢铁的大门已向他敞开。


克莱恩对自己施加了“平静”的情绪,暂时抚平了内心的破坏欲望。


随后,他踏入门中,见到了那位王的记忆。


这颗星球有一种技术,可以将愤怒转化为能源。这是那位嗔王为了抵抗寰宇蝗灾而创造的一项技术。


后来,嗔王世世代代以高压统治的方式治理星球,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产生更多的愤怒。


但一个人内心的愤怒是有阈值的,一个人对外界的适应力也是会逐渐上升的。长期生活在高压环境下的人们感到的愤怒会越来越少,而且一代又一代下去新生儿们,甚至将这种统治当做了理所当然。


为了能获得更多的愤怒,嗔王的统治越来越极端。


直到后来,一位假面愚者路过这颗星球。或许是出于好玩,也或许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。他同时对嗔王和平民实施了“欺诈”。


最后,这导致了一场长达300年的叛乱,也让嗔王被杀死在了圣殿。


死前,嗔王用法令杀死了疆域内所有的笑声,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加强“愤怒”的情绪。


但平民们很快发现,没有了嗔王的庇护,即便他们依旧产出愤怒,依旧可以动用那神奇的装置,星球还是很快被虫群吞没。


无奈之下,他们只能舍弃自己的母星,将自身卖给了星际和平公司。


从记忆中退出,克莱恩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。


嗔王有错吗?似乎没有。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方法。平民有错吗?似乎也没有。


那么错的是假面愚者?好像也不是,因为克莱恩在记忆中看到,假面愚者只是提供了武器与物资,并在一定程度上欺瞒了嗔王,让那位王在事情发生前并无察觉。而在这之后,星球的居民们无论做了什么,都出于他们自己的选择。


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,没有哪些人是一定是错的,也没有哪些人是一定是对的。


克莱恩对于这个文明感到惋惜,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高高在上的评头论足。


都没有错。


这是他得出的结论。


他不知道那位假面愚者做这件事情是否是出于好意,但这件事让克莱恩对于假面愚者有了更清晰的认知。


或许他们为了寻找乐子真的有些不择手段,也并不会太在意后果。


那么,塞尔瑞斯呢?他是否同样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。他又是为何要让克莱恩看到这些,克莱恩不得而知。


或许是希望我对于“欢愉”能有自己的见解,找到属于自己的“欢愉美学”?克莱恩猜测。


思索间,克莱恩穿过记忆来到了圣殿内部。


他见到了一个人,一个执笔的画家正在用调色盘配置颜料,而在他面前是一幅风景画,画的正是圣殿内部的场景。


“伶人?怪医?不,都不像。你身上的气质很杂,但这都不属于你。”克莱恩靠近,画家突然开口,“你还没有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,欢愉的路也没有那么适合你。”


克莱恩闻言一愣,的确如此。


一眼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,虽然不是眯眯眼,但这肯定是个大佬。克莱恩想。


“您好,请问您是?”克莱恩上前询问。


“烛墨学派,无名无姓的学士,你没有记住我的理由。”画家回答。


烛墨学派。克莱恩记住了这个词。他的知识量又被补充了。


看着画家的动作,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画画,但这是人家的私事,克莱恩也不好询问。


但画家在克莱恩没有发问的情况下做出了回答:“在历史被蛀蚀之前,总要有人把它们临摹下来。”


说完,他又在画布上轻点几笔,勾勒出克莱恩的身影。


“我也被算进历史中了吗?”克莱恩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画进去。


“今天是历史,明天也是历史。只要时间拉的足够长、足够远。”画家回答,“最后我也会被画进去。”


说话间,画逐渐被完善。直到最后收尾时,画家长叹了一口气,咬住画笔,似是纠结如何做最后的点睛之笔。


“最后一笔了……在你看来,历史是什么颜色?”画家突然问克莱恩。


克莱恩想起刚才看到的记忆。


“灰色?”他不确定的说。


“不错……也可以。”画家想了想,用深灰色画下了最后的一笔。画家落笔之重,差些把画布捅穿。


“这样就好了……你知道吗?总有人试图为时间注解特征,也有人试图对不完整的历史杜撰过去。”


克莱恩想到了虚构史学家,他们似乎就试图杜撰过去。


“但在时间面前,这些挣扎都毫无意义。”画家对他们的行为下了定义。


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,克莱恩周身的环境变得暗淡、扭曲,他前往了下一个场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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