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国:昭烈谋主,三兴炎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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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7章 联匈奴,袁本初全力一搏;见长子,李子玉荣归故里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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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诩一语道破李翊的心事。


李翊眉头蹙起,佩服之余,也不由感慨道:


“先生慧眼,洞若观火。”


“眼下官渡之围虽解,然危机却并未解除。”


官渡之战,本质上只是一场保卫战。


它的胜利,也仅仅只是意味着暂时打退了袁绍而已。


袁绍的大军虽然溃败了,但就如同沮授说的那句话一般,


——“父母、兄弟俱悬命于袁氏。”


袁氏势力庞大,树大根深。


这些溃散的袁军将士,是离不开袁绍的。


只要他们还活着,早晚会回到袁绍的身边。


如此一来,袁绍很快又能组建出一支新的大军。


所以说,不把袁绍的这支主力歼灭了。


那天下形势永远都是,北攻南守,河北强,河南弱。


“君既知我所愁之事,愿即教我以良策。”


李翊现在踌躇难决的点,便是到底是马上乘胜追击,灭了袁绍的主力。


还是先暂时撤兵,休养生息,等到明年开春再与袁绍决战。


马上追击,胜率肯定会更高,但将士们已经憋了太久了。


大伙儿都盼着回去领赏,跟父母妻儿团聚,要是告诉他们还要接着打。


必会使得人心躁动不宁,甚至有可能引起兵变。


如果暂时撤兵回去,好处也显而易见。


既可以抚定军心,也能使得疲敝的河南之地得到休整。


等拖到明年再战,粮草问题也能得到解决。


但坏处就是,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。


虽然袁绍不至于马上恢复到巅峰期的实力,但无疑会给之后的决战增加难度。


现在,李翊还没能做好决定,只得征询贾诩的意见。


“……呵呵。”


贾诩抚须一笑,并未明确告诉李翊该怎么做。


只是自顾自地感慨道:


“袁本初一时之杰,得收英雄之谋,假士民之力。”


“东苞巨海之实,西举全晋之地。”


“南阻白渠黄河,北有劲弓胡马。”


“地方二千里,众数十万,可谓威矣。”


“当此之时,无敌于天下,视霸王易于覆手。”


“如此雄杰,亦败于君侯之手。”


“君侯尚问我该何时战定乎?”


贾诩的性格就是这样,你问我意见,我只发表自己的看法,不教你做事。


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,事后别来找我就行。


李翊闻言,心中已有计较,便道:


“袁绍新败,病疾加重,必求速战。”


“我闻其不能抑遏愚妻,显别嫡庶,独宠子以貌。”


“长此下去,必生内变。”


“故我愿先暂时休整,明年再与袁绍决战。”


贾诩阖上双眸,对李翊的决定不予置评。


李翊见此,也避席离开,转而来到曹操、刘备面前。


趁着众人酒兴正浓之时,告知他们自己的想法。


曹操巴不得马上停战,故立马同意了撤兵的建议。


“袁绍新败,吾正欲回去安顿豫州军民。”


“若能暂时停战,再好不过。”


刘备向来对李翊言听计从,当下也颔首道:


“……也好,子玉离家一年有余,也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

“若备未记错,令郎今已一岁矣。”


说到这儿,李翊心念一动。


早在征青州时,他便收到孩儿出生的消息。


由于一直领兵在外,都没能回家看看妻儿。


青州战事结束后,领兵自徐州来兖州时,李翊也未曾回家看过。


也算是二过家门而不入了。


这样做,只是想向将士们表达自己的决心。


若不然,他这个大领导整天都放不下亲人,手下人还怎么专心于战事?


现在战事终于告一段落了。


李翊扪心自问,他已对河南殚精竭虑,尽心竭力了。


只是袁莹母子……


李翊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,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。


“……善,说来,主公回去,也该好好陪陪自家夫人。”


“翊比主公年少几岁,主公至今却膝下无子。”


“须知我等浴血拼杀数年,才有今日,不可不慎呐。”


李翊提醒刘备,也该好好重视一下后代问题了。


他这也不算越俎代庖,古代臣子就是有权过问主公的家事。


尤其你作为创一代,拼死打下的家业,总不能没有继承人接手吧?


刘备听到李翊这话,才想起来,今年自己已经四十岁了。


四十而不惑,时间真如白驹过隙,一闪即逝也。


“……善,备回去会和夫人好好商量此事。”


老刘原先也是有儿子的,不过早夭。


兼之工作又忙,导致他一直没能想那方面的事情。


现在最困难的时期已经过去,刘备也可以静下来,好好考虑一下生孩子的事儿了。


次日,一大早。


曹营、刘营各自收整行囊辎重,各自领兵回家。


战事结束,河南百姓也终于不用整日提心吊胆。


各郡、县百姓,纷纷出门庆贺战事结束。


一时间,百姓欢腾,军民皆悦。


不表。


……


却说袁绍幅巾单衣,引八百余骑,一路向北奔逃。


奔至黎阳北岸时,大将蒋义渠出寨迎接。


袁绍遂将官渡战败一事,尽数告知蒋义渠。


蒋义渠便道:


“主公勿忧,胜败乃兵家常事。”


“昔日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时,也曾数败于项羽。”


“后于垓下一战功成,终开四百年基业。”


“今主公不过败了一场,再整军与曹刘一战,胜负犹未可知也。”


言讫,便将黎阳的军权全部交还给了袁绍。


黎阳所有驻军,俱由袁绍一人指挥。


袁绍暗想,自己当初带着十余万大军南下,今日兵败。


有何面目回去?


索性留在黎阳,一面收拢残军败将,一面自邺城催督粮草。


待整备好军队后,再南下与曹刘一决胜负亦未尝不可。


思量已定,袁绍便下令,让小分队出去招谕离散之众。


全军就在黎阳歇息,期待明年再战。


此前溃散的袁军士兵,闻说袁绍在黎阳,于是纷纷往黎阳而去


一夜之间,黎阳守军骤增数万人。


夜半之时,山内外哭喊声震天。


袁绍被哭声惊醒,忙问:


“谁人半夜啼哭?”


他心中自觉不安,适才还在做噩梦。


梦到有鬼卒来向他索命,不想远远便有哭声传来。


少时,侍从回报说:


“禀袁公,这是败军相聚,诉说丧兄失弟,弃伴亡亲之苦。”


“这才各各捶胸大哭。”


袁绍闻言,慨叹道:


“吾旧时不听田丰之言,兵败将亡。”


“今回去,有何面目见之耶!?”


这侍从便是此前为郭图所收买的,将袁绍暗叫医者的消息泄露出去。


今见袁绍内疚,便将郭图所教之言献出:


“小人听闻,田丰在狱中时闻主公兵败,抚掌大笑。”


“言道,‘若袁公肯用我之计,焉有遭此之祸’!”


袁绍大怒:


“竖儒怎敢笑我!我必杀之!”


遂命这侍从赍宝剑,即刻去往邺城,于狱中杀田丰。


侍从领命,星夜兼程赴邺。


时邺城袁绍不在,故有其幼子袁尚代为理政。


袁尚,字显甫。


生的形貌俊伟,最像袁绍。


故袁绍甚为宠爱,将其余诸子遣散至外州,独将幼子留在冀州。


几乎走到哪里都将袁尚带在身边。


但此次出征河南,袁绍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带袁尚去。


袁尚只道父亲离去,须有人助他处理邺城政事,故不以为意。


袁绍之妻刘氏亦爱幼子,便对袁尚说道:


“汝父归来,何不前往侍奉照看?”


袁尚一怔,忙解释道:


“父亲留我守邺城,代理政事,故未曾想过此事。”


刘氏跌足叹道:


“糊涂!”


“汝父身染疾恙,为子者岂可不在侧侍奉?”


“今显思在黎阳独侍汝父,文武诸臣亦在黎阳。”


“一旦有失,拥戴汝之群臣,皆因汝不在侧,难以主持大局。”


“待大军自黎阳归来之后,汝尚能继承大位否?”


袁尚顿时醒悟,忙道:


“既如此,孩儿即刻启程,前往黎阳,侍奉父亲!”


“且慢!”


刘氏叫住袁尚,“此兹事体大,我当与汝同去黎阳。”


袁尚知道母亲向来是支持自己的,遂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。


母子二人,将政事暂时托付给审配后,便往黎阳而去。


袁绍待在黎阳,心烦意乱,不理政事。


人报三公子来了,袁绍大喜,顿时引之来见。


袁尚一见着父亲,便扑通跪下来,痛哭流涕。


绍问其故,袁尚答曰:


“父亲身染病疾,孩儿却未能在身侧侍奉。”


“是故,近日心绪不宁,食不知味。”


“想是心中思念的紧,故暂置邺城政事,来此看望父亲。”


袁绍闻言,心中大为感动,将袁尚扶起,叹道:


“难得汝一片孝心。”


“这几日多是显思在我身侧侍奉,倒也未有过错。”


“汝既然来了,便与汝兄一同在此罢。”


“见着汝,孤心中郁结方得稍解。”


袁尚擦了擦眼泪,道:


“孩儿自知才具不及兄长,今兄长在此。”


“孩儿当竭力辅佐,凡事以兄长为先。”


袁绍眉头蹙眉,但并未多说什么。


刘氏见此,便趁机对袁绍说道:


“夫君,妾一妇道人家,本不该多问政事。”


“然显思、显甫,俱吾子也。”


“吾深知此二人为人。”


“今外患未息,内事不可不早定。”


“宜早议立后嗣,免得生乱。”


“妾身以为,显思为人性刚易怒,欠缺稳重。”


“熙儿虽非吾亲生,然此子柔懦难成大器,不可委以重任。。”


“唯有显甫,独具英雄之表,礼贤敬士,深得人心。”


“夫君宜当早定大事,以免使河南之贼,趁隙而入。”


刘氏希望袁绍立袁尚为嗣的想法溢于言表。


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大儿子,只是哪个母亲不是更爱小的呢?


在刘氏看来,让小儿子继承大位,袁谭这个当哥哥的就安心辅佐他就行了。


反正作为亲弟弟,还能亏待了你这个亲哥哥吗?


“……这。”


袁绍见刘氏忽然提起议立后嗣的事,一时踌躇难决。


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道喊声:


“万万不可!”


众人视之,乃监军郭图也。


郭图适才在帐外,闻得帐内谈话,当下也顾不得礼节。


冒死赶进来谏言。


“禀袁公,自古废长立幼便是取乱之道。”


“况大公子至今,并未有过,何以废之?”


“今军威稍挫,河南贼军虎视眈眈,敌兵压境在即。”


“岂可复使父子兄弟自相争乱耶?”


“主公且理会拒敌之策,立嗣之事,毋容多疑。”


郭图乃是坚定的袁谭派,他为此赌上了身家性命,可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。


刘氏眼见大事将成,却被郭图给叫黄了。


一双凤目凝视着他,狞声冷笑道:


“郭监军,好大的威风。”


“尔一介掌军之人,竟来干预吾等家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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