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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，不知道了吧？”
说话的船工叫王福生，似乎喝的有些多，说话开始大舌头起来。
“曹老爷卖给洋人的东西，就算是十大船丝绸瓷器，都换不来！”
“到底是什么啊，神神秘秘的……”
“嘿……这个还真不能告诉你们！”
王福生摇了摇头，脸上一副神秘的样子。
“你小子就吹牛吧！”
“谁吹牛了？”
王福生红着脸，大声道：“今天就告诉你们，但是，我有言在先，谁也不能说出去，要不然……可是杀头的罪过！”
其他的船工根本没当回事，都以为他是喝多了吹牛，领头的那个叫张老六，便调侃道：“行行，我们不说出去，你说吧！”
“我可说了啊，你们都坐稳了，听完之后，可别惊掉下巴！”
张老六饶有兴致地说道：“你小子赶紧说，让我们震惊震惊！”
“哼！”
王福生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，然后压低声音，说出三个字：“铁甲舰！”
张老六愣了一下，然后问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……铁甲舰！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张老六顿时大笑起来，众船工也跟着哄堂，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。
在船舱外，怀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他仍然站在外面，却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些人的谈话中。
“你们笑什么？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我没笑，哈哈……”
“张老六，你不相信我？”
“我信，我信……哈哈！”
“那你还笑？”
“我，我……昨天，我家婆娘刚刚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，七斤半，我高兴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信拉倒！”
王福生也懒得去争论，便将脸扭到一旁。
张老六笑得前仰后合，过了好一会儿，这才说道：“你是说，曹老爷把宁波造船厂的铁甲舰卖给洋人了？”
“你们爱信不信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皇上已经到宁波了，按照你说的，铁甲舰都卖给洋人了，皇上去看什么？”
“你知道个屁！”
王福生一脸鄙夷，说道：“朝廷的铁甲舰那么大，就算曹老爷敢卖，洋人能开的走吗？”
“不是你说的吗……”
“我是说，曹老爷把铁甲舰的图纸卖给了洋人，是图纸，懂了吗？”
“我说你小子还没完了？那铁甲舰的图纸可是朝廷的机密，我就不信，曹老爷再有钱，他能拿得到图纸？”
“你们懂什么，曹老爷的图纸啊……”
王福生突然停住，然后说道：“算了，算了，跟你们说了也是白搭！”
“你小子就吹吧！”
众船工再度哄堂大笑起来，王福生只是轻蔑地笑笑，便闭上嘴，不再说话。
船舱外，怀恩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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